花花,來自舊高雄縣大樹鄉,一生多舛的農村女孩。
五歲開始被親戚持續性侵長達五年時間,缺乏性平教育的環境讓我不知道可以向誰求救,小學五年級開始透過自殘的方式紓解壓力與引起家人注意,國中畢業後就不再升學,過著放棄人生的日子。
十六歲懷孕,十七歲生子,十八歲確診罹患憂鬱症合併思覺失調症。
從小熱愛寫作,小學一年級就開始寫日記,國中時期開始寫網誌,2012年於臉書成立粉絲頁《宅媽花花》,當成是自己的網路日記平台,與網友分享自己的生活,包括健身、育兒等生活。
表面上看似光鮮亮麗的網路日記,實際上每一天都是痛苦掙扎著,希望扮演好母親的角色,卻總是在孩子面前情緒失控。保守的鄉下地方,受到了道德綑綁而沒有勇氣離婚,在不健康也不快樂的婚姻中,每一天都像是要窒息一樣的難受。
2015年10月,終於結束了這場八年的婚姻,監護權歸孩子的父親,我只有探視的權利。然而前夫家庭對我的不諒解以及前夫的報復心態,讓我每一次與孩子們見面都像是要登上武嶺一樣的艱難。
年幼的小兒子無法理解大人之間複雜的情感糾葛,只知道母親突然就離他而去,加上身邊的人有意無意的玩笑話『你媽不要你了』、『你媽只愛錢』、『你媽很自私』等言語,讓小兒子在剛離婚那幾年的時間非常厭惡我,甚至不願意見我。
離婚後經歷的感情也不順利,自卑透頂的自己在那段感情中非常卑微,害怕自己若失去了對方,這一生就再也找不到下一個能夠接納我的男人了。竭盡所能討好與配合對方,勉強維繫著那不健康的感情,卻讓自己的躁鬱症越來越嚴重。
我的一生都在與躁鬱症抗衡,一生都在嘗試自殺,直到28歲那年為了認真治療躁鬱症而接觸了個體心理學。 透過實踐個體心理學重新修復自己與爹娘、兒子們之間的感情,鼓起勇氣結束那近三年彼此都不快樂的情侶關係,同時也慢慢學著接受自己不完美的過去。
我不認為自己的躁鬱症已經治好了,雖然醫師評估我已經不再需要服藥與定期回診,但我仍舊會有些躁鬱症的症狀與傾向。大部分的時候我都能夠透過心理學帶給我的影響而理性控制自己的行為,然而卻無法控制自己不要不開心。
2019年6月,與現任的男友開始交往,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異類,只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屬於少數族群,因此我們的行為與思考模式才會常常被當成怪胎。男友全然的接納給了我非常大的鼓勵,讓我開始希望自己能夠做更多事情。
實踐個體心理學後的兩年來,慢慢與兒子們感情越來越好,與父母親也不再針鋒相對,與伴侶也是相敬如賓、珍惜與體貼彼此。
2019年10月自架了網站《花花遇見阿德勒》,分享治療躁鬱症的心路歷程,公開了自己從來不曾對外提過,甚至希望這些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往事。希望透過自己的文字給有同樣經歷的人鼓勵,也藉由寫作的過程持續療癒自己的創傷,讓自己能夠再多活一天。
用個體心理學的角度去面對我的兒子們、父母、伴侶、朋友,以及我遇到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再透過文字讓更多人了解個體心理學。我的文章不是教科書那冰冷的紙張,每一個字都是我的人生、我的血淚,只要我還能多活一天,我就會一直寫作。
粉絲頁:宅媽花花
部落格:花花遇見阿德勒
個體心理學中有一項理論,人類天生有『追求卓越』的本能,而『自卑感』是為了追求卓越而產生的情緒,這兩者都不是病態,且是為了成為更好的個體可說是相當健康的存在。然而,在沒有適當的成長環境下,若是接受了太多負面的素材,自卑感會逐漸變成病態的『自卑情結』。
教養孩子的每一天都是一部全新的電影,你永遠也猜想不到中間會發生什麼事,而結局又會是什麼。如同我的每一天時常都是白天時尚宇還開開心心的在上直排輪課,到了晚上突然情緒失控對我大吼大叫,下一秒甚至離家出走。
國中二年級時,那些不那麼乖巧的孩子們之間開始流行起上學的途中與放學時段流連於電動間的大型機台,我也在當時開始沈迷於上學的路上先去打電動,一次十元玩一場遊戲大概十分鐘,為了能夠多打幾場我還騙母親說我要去早自習然後提早半小時出門。
事件順利落幕後,兒子終於情緒潰堤掉下眼淚,他是自尊心很強的孩子,很少會在有人的情況下落淚,剛剛的狀況也是眼匡紅了很久後眼淚才掉下來。我緊緊抱著他也跟著掉下眼淚,我忍不住想“假如我小時候有人教我面對自己的勇氣該有多好?會不會我的人生前半段就不會那麼痛苦?”
孩子要的其實很簡單,就是信任。也許我們在人生的歷練上沒有照顧者來的豐富;也許我們的想法在照顧者眼中看起來就是各種的無知與荒謬;也許照顧者只是想保護我們,不想要我們像他們一樣辛苦,至少不希望我們去吃他們曾經吃過的苦。
我印象非常深刻,那次我這樣對我的母親吐出了這句話,此後母親就不再打過我了,我並不認為她是學會尊重我,更可能的是她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再用暴力迫使我服從命令了。 不再打我的母親後來都是情緒勒索式的攻擊,她會不斷捶打自己然後說自己沒用、不會教小孩,才會教出了個我這樣叛逆又傷透父母心的不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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